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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的爱情悲剧

来源:公文范文 时间:2022-11-10 10:40:08 点击: 推荐访问: 悲剧 林黛玉 爱情

第三回(三则)

荣禧堂对联

座上珠玑昭日月,

堂前黼黻焕烟霞。

按:这是第三回荣国府“荣禧堂”的一副对联。正如前面引述过的戚序本第二回开头一段文字中所说,《红楼梦》重点是写荣国公之孙贾政所居的荣国府,基本写法是先写外戚,再写荣府。先通过“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做一概要介绍,“使阅者心中已有一荣府隐隐在心”,再通过林黛玉、薛宝钗亲眼所见,极精细的一描,把读者完全带进荣国府的故事中。

第三回写的是林黛玉进京,这是把读者带进荣国府的重要枢纽,场面写得很大,繁复中透出豪华气派。珠玑、黼黻,是指封建官僚贵族服饰之华丽。“珠玑”指珍珠、玉珮:“黼黻”指官僚贵族礼服上绣的图案。《考工记》:“白与黑谓之黼,黑与青谓之黻。”

自从贾母得知女儿贾敏故世,万分挂念外孙女黛玉,派人派船去扬州接她进京。黛玉原不肯离开父亲而去,无奈他外祖母致意务去,且兼如海说:“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减我顾盼之忧,何反云不往?”黛玉听了,方洒泪拜别父亲林如海。随了奶娘及荣府派来的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恰在这时,贾雨村得到消息,自己马上将起复任用(这是他拜托林如海走贾政的门子疏通关节的结果)。贾雨村得到这一消息也要进京领旨,林如海拜托他同路照顾小女。贾雨村作为林黛玉的家塾先生,自然不能推托。也雇了一条船。跟在林黛玉所乘之船后面,一路进京而去。

到京后,林黛玉先进了荣国府。只见两个女仆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迎面走来。黛玉便知是外祖母,方欲拜见,早被贾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内呀叫着大哭起来。黛玉也哭个不住,旁边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在座的有大舅母邢夫人(贾赦之妻)、二舅母王夫人(贾政之妻)等,黛玉一一拜见过。众嬷嬷又引领黛玉上了马车,出西角便门,去荣国府东院拜见大舅父贾赦,大舅母邢夫人也一同过来。进了两扇黑漆大门,黛玉边走边看,“度其房屋院字,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悉皆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大舅母邢夫人让黛玉坐了,叫仆人去请老爷。过了一会,那人返回来回话道,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倒彼此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并叫传话给黛玉道,“劝姑娘不要伤心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即同家里一样”。

黛玉又从东院返回,来到二舅父贾政和二舅母王夫人的荣国府正宅。下了车,进了门,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比贾母处还不同,黛玉便知这是正经内室。进入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字“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印。匾额下的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堆彝,一边是玻璃台。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觳焕烟霞。”鸟木联框,字乃錾银镶嵌而成,落款是“东安郡王手书”。荣禧堂是荣国府的核心场所,好生气派。

林黛玉被领进里屋,见到了二舅母王失人。王夫人对她说:“你舅舅(贾政)今日斋戒去了,(下次)再见吧。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你三个姊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是偶一顽笑,都是尽让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橱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黛玉“一一的都答应着”。

黛玉踏进荣国府,曹雪芹已布下一个悲剧伏笔:丧母的林黛玉,实际上已成了“丧家之犬”。在贾赦、贾政这类封建官僚眼中。她是个“不祥之物”,都竭力避免在第一时间见她。大舅父贾赦推托不见,二舅父贾政又偏偏“今日斋戒去了”。贾宝玉也到庙里“还愿”去了,都在黛玉进府的第一时间避开了她。二舅母王夫人是荣国府主妇,黛玉刚一上门,她就对林黛玉劈头来了一顿“训诫”。通挝王夫人对林黛玉说的这段话,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林黛玉的到来,给王夫人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思想冲击和精神负担。王夫人从她第一眼看到黛玉姣美出众的相貌起,便立刻产生了某种预感。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宝玉了。后来的情节发展表明,正是王夫人“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这句话,成为宝黛恋情悲剧的直接根源。虽然最终扼杀宝黛恋情的是荣国府最高权威老祖宗贾母,这里面又有一些复杂原因,后面将会说到。

情种贾宝玉

转盼多情,

语言常笑。

天然一段风骚,

全在眉梢。

按:《红楼梦》第三回写贾宝玉与林黛玉初次相见,有一大段描写贾宝玉的文字,把他的“情种”本性点了出来。上面几句话就是从这段文字中摘引出来的。这几句话在书中不是单排诗篇,但颇有小令韵味。这里要说到一个问题:《红楼梦》的诗化语言。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有过一段精辟论述:“读《红楼梦》当然是‘看小说’。但实际上更是赏诗。”《红楼梦》中的“所谓诗,不是指那些显眼的形式,平平仄仄。五言七言”等等。“是指全书的主要表现手法是诗的,所现之情与境也是诗的”。

《红楼梦》头几回,对贾宝玉有不少讥讽的文字,除了这里引的这几句话外,紧接着还有两首《西江月》直接贬他,后面即将分别说到。

贾宝玉是“情种”,但他与贾珍、贾琏、薛蟠、孙绍祖一类“淫棍”不同。贾宝玉追求的是精神层面的“情爱”。这不仅表现在他对林黛玉的“情有独钟”。而且表现在他对所有美貌青年女子的“怜香惜玉”。宝黛之恋,贾宝玉在“专一”之外有“滥情”:反之,林黛玉却只有对宝玉爱情的“专一”,她没有任何“旁枝逸出”的“滥情”。任何其他男人的东西。她一概拒绝接触。有一回,贾宝玉将北静王所赠鹤鸽香串珍重取出,转赠黛玉。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掷而不取。她对宝玉的爱情痴情如斯,纯净如斯!

大量描写情爱世界,这是《红楼梦》的“文本事实”。一个“情”字。涉及《红楼梦》主题的内核。正如周汝昌先生所论:“一部《红楼梦》,正是借‘空’为名,遣‘情’是实。”毫无疑问,《红楼梦》是一部反封建小说,红学界对此没有分歧。若进一步问:《红楼梦》是围绕“什么问题”来表现反封建的?有的红学家曾做过这样的概括:“小说围绕着贾宝玉的精神悲剧和贾府的历史悲剧之层层展示,深刻地批判了封建统治阶级‘以理(礼)杀人’的罪恶。揭露了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的不人道。谱写了一曲情爱的颂歌、‘童心’的赞歌、青春的悲歌,从而发出‘救救青年’的呼喊。”这一概括的美中不足。是撇开了林黛玉去讲贾宝玉的主角地位。贾宝玉和林黛玉同为《红楼梦》主角,两人的悲剧命运是重合在一起的,一方离开了另一方。就构不成双方的悲剧命运。宝黛婚恋悲剧,反映的是追求个人婚恋自由与整个封建制度之间的尖锐矛盾冲突。如果避开小说中的大量情爱描写,何谈揭露封建制度的罪恶?情爱,是《红楼梦》借以反封建的主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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