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能源新政策对世界能源格局的影响

摘 要：特朗普担任美国总统后，提出了“美国第一能源计划”。这是特朗普政府能源政策的总体纲领。该计划秉承了奥巴马政府“开源节流”的一些做法也有一些新的变革。“美国第一能源计划”将对全球能源格局产生重要影响，也将为中美能源关系的发展带来不确定性因素，不同能源领域方面的合作会出现不同的变化，中美在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方面的合作以及中美在清洁能源方面的合作也会受到影响，中国的能源贸易形势及能源地缘形势也将进一步复杂化。分析世界能源格局的新变化，研究美国新的能源政策对全球能源格局带来的影响，结合中美能源合作的历程以及影响因素，分析目前的存在的问题，中国应采取相应的对策，顺势调整中国的能源战略以促进我国的能源安全。

關键词：能源格局;“美国第一能源计划”;中美能源合作;全球气候治理

随着近年来全球新能源的发现以及非常规能源的开发，世界能源版图正在悄然发生变化，特别是西半球的能源地位在逐渐提升，这其中主要是因为加拿大油砂和美国页岩气的开发。另外，随着新型经济体的崛起，新型经济体已经成为能源消费的主要增长点。因此，从整个世界能源供需情况来看，供和需都在发生变化，能源种类也在发生变化，这三种因素在不同的时期进行不同的排列组合，其变化将推动全球能源格局向新的方向转变。

一、目前全球能源格局呈现的新态势

（一）能源需求格局

从当前全球的能源消费格局来看，石油仍然是世界的主导燃料，在所有能源消费中占了近三分之一;天然气在全球的消费比重在逐年攀升，煤炭的消费比重在逐年下降。目前，煤炭的全球市场份额已经下降至28.1%。从能源中的增量结构来看，石油是能源消费中最大的增量来源，其次是天然气和可再生能源。由此可见，全球能源消费理念的提升正刺激着能源结构的调整，刺激着能源需求格局逐渐向清洁和可再生方向迈进，从而倒逼能源需求格局的升级。

（二）能源供应的格局

由于世界油气资源的分布极不平衡，而全球目前的能源消费结构仍然以石油和天然气为主，因此，全球油气资源富集的地区就在全球能源供应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中东的海湾地区是世界上主要的石油蕴藏地。这个的地区不仅是连接欧亚非的交通枢纽，而且是世界能源纵轴和横轴的交汇地区。从储量上来讲，这里占了世界已探明石油资源储量的三分之二;从石油储量国家排名上讲，全球石油储量位居前十的国家中，这个地区有5个，分别是沙特阿拉伯、伊朗、伊拉克、科威特和阿联酋。但是，根据近年新探明的储量，非洲近年来逐渐发现了新的油田，不但储量比例在全球有增长，而且产量近年来增长也比较快，被誉为“第二个海湾地区”。总体上来看，中东地区在世界能源的供应中仍然占据主要的位置，能主要位置的强度随着新能源开发的冲击已经有所下降。

（三）能源发展的低碳化和智能化趋势

近年来，世界各国出于对全球气候变暖的忧虑，认识到减少碳排放迫在眉睫，而且要应对全球气候变暖，必须全球各国携起手来共同应对。而且，这一全人类的举措必须建立在技术革新的基础上。从人类科学技术发展史的视角来看，技术的突破往往可以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的升级又可以带动消费结构的升级。比如，蒸汽机的发明使人类进入煤炭时代，内燃机的出现使煤炭的地位逐渐被石油取代，铸造、冶金、焊接技术的突破又使得天然气产业蒸蒸日上，水平井及水力压裂技术等核心技术的突破给美国带来了页岩气革命。这是能源发展的低碳化表现。

从能源发展的智能化发展方向来看，近年来“分布式”能源系统逐渐被世界所重视，这助推能源向智能化方向发展。分布式能源系统是相对于集中供能而言的。这种系统把二次能源供能点分散到用户机构附近，这样，每个系统的负荷都不是太大，而且综合利用风能、太阳能等多种清洁能源，能源供应量的多少根据用户的具体要求而定。分布式能源系统的特点在于其能源清洁、就地取材，提供的能源材料利用率高、浪费少;这进一步提高了能源供应的安全性、经济性，减少了碳排放。能源技术的革新和能源利用系统的发展，使得能源向清洁和智能的方向发展。

二、特朗普“美国第一能源计划”对世界能源格局的影响

（一）增加世界石油的供应渠道

特朗普政府发布的“美国第一能源计划”的核心要点包括：能源尽量自给自足、取消“气候行动计划”、开发本土页岩油气、支持并振兴清洁煤炭工业、能源发展以保护环境为优先等内容。美国加大对本土能源的开发，减少对外国石油的进口，降低能源的价格，主要的目的是降低美国能源对外的依存度。这样，美国就很有可能转变为石油的生产国，进行对外的出口，增加世界石油的供给渠道。

（二）能源市场由“卖方”转向“买方”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前发现却难以开采的能源也逐渐得以开发。未来世界油气产量增长将主要来自液化天然气、油砂、非常规天然气和海洋油气资源等，增长潜力较大地区主要在中东、西非、俄罗斯、中亚等区域。世界主要大石油公司在未来发展中，更加关注非常规油气资源勘探开发，特别是对页岩气和页岩油的开发，被看做是全球能源领域的一场技术革命。

美国奥巴马政府的“页岩气”革命使得美国的能源基本实现独立。特朗普的“美国第一”能源新政也将会推动美国能源进一步独立。科技使能源本身也在不断更新换代，能源利用效率不断提高，能源不断向清洁和低碳方向发展。毫无疑问，页岩气会冲击能源的供应价格，能源市场将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

（三）对世界能源价格系统的影响

定价权是制定商品市场价格发现规则的权利，并认为商品价格的定价基准往往是期货价格，因而期货市场或者其他市场规则的制定者拥有大宗商品的定价权。掌控石油定价可以较大地影响世界的经济。拥有了国际定价权就掌握了国际油价的主动权，就可以运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期货价格，正确地反映国内、国际市场的供需状况，合理引导资源的配置，使经济效益最大化、实现资源利用的最优化。

回顾石油的定价的历程，可以看出主要有三个阶段，分别是西方跨国石油公司垄断石油定价阶段、欧佩克掌控石油定价阶段、石油定价主体多元化阶段。世界石油价格体系依次从标价、官价、参考价、到现在的期货价。特朗普的新能源政策势必会对世界能源价格系统有一定的冲击。美国页岩气革命，帮助美国实现由能源进口转变为能源出口的目标，加上美国退出《巴黎气候协定》的政策对美国能源产业的推动，美国能源对外出口将进一步增加，从而丰富世界能源的供应，进而对世界能源价格产生一定的影响。可以推测，如果美国能源出口占据更多的世界市场份额，在世界能源定价机制中就会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影响能源价格机制的话语权是美国的新能源政策对世界能源系统最大的影响。

（四）美国能源新政对全球气候治理的影响

特朗普政府新能源政策与全球气候治理背道而驰，会对全球气候治理带来变数。能源在全球的贸易中占据重要的地位，而贸易又会使国家之间产生不同依附关系，特朗普旨在使美国实现“能源主导”，在全球治理中将希望进一步强化其他国家对美国的依附关系。具体说来，特朗普的能源新政对全球治理的影响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增加全球气候治理的难度

2016年4月22日，包括中美在内的175个国家共同签署了《巴黎协定》以应对全球气候变暖，共同努力以减少碳排放。而美国后来根据本国的政策需求，退出了《巴黎协定》，这是特朗普新能源政策的一个表现，它不但为本土能源产业的发展撑了一把保护伞，使得美国不再在全球气候变化治理中发力，客观上将对全球气候治理产生不利的影响，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目标实现的难度加大。而且，美国目前是全球第二大碳排放国，推出气候行动计划，不承担国际责任，很有可能为全球气候治理雪上加霜。

2.影响气候治理的融资

《巴黎协定》中提到，在2020年以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每年至少动员1000亿美元的资金支持，帮助后者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2016年发达国家公布的《1000亿美金路线图》中，美国政府承诺到2020年适应赠款年额度增加4亿美金，如今，随着美国退出《巴黎协定》，特朗普政府必然不会履行赠款，这将会影响全球气候治理的资金。但由于这部分资金并不是太多，因此不足以影响大的融资格局。

3.全球气候治理格局将会改变

全球气候的变化与全球的能源格局之间存在着双向互动的关系。在美国新的能源政策中，包含着一系列内容，如继续加大对页岩气的开发，与此同时促进传统能源行业的发展，推广清洁煤技术，如果这些政策配合到位的话，也会对环境保护带来一定的好处。

从短期来看，特朗普“美国第一能源计划”会对全球气候治理产生重要影响，因为中美两国都是碳排放大国，美国的这一政策将会对中美能源合作产生深远影响。从长远来看，美国退出《巴黎协定》未必会对全球气候治理造成根本性的危害。因为当前，全球气候治理的主力是欧盟、伞形集团、基础四国三大阵营。其中欧盟是全球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引领者，目前欧盟经济状况欠佳、“英国脱欧”等也在加剧欧盟的风险。美国曾是伞形集团的领导力量，当前，特朗普的在气候变化政策上的倒退，必将对未来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增加阻力。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基础四国将在全球气候治理中发挥重要的影响，特别是中国的负责任的态度，给全球气候的治理打了强心针。

三、特朗普的新能源政策对中美能源合作的影响

（一）中美能源领域合作的三个阶段

回顾中美能源合作的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中美建交之后的10年。中美建交时，中国的改革开放刚开始，中国所释放出的经济活力不但促使中美两国的经贸关系发展迅速，而且中美能源合作领域的发展比较顺利。在当时的大好形势下，两国政府签订了很多协议，双方在能源领域的合作集中在煤炭、石油、水利、和平利用核技术等方面。中美两国政府在这一时期签订的协定和协议主要有：1979年8月28日中美两国签署了两国水力发电与有关水资源利用合作议定书;1982年9月20日，在华盛顿签署了1982年-1984年度水力发电和水资源利用合作议定书。随着中美在能源领域的合作逐渐加大加深，此时能源合作的政治利益大于经济利益。

第二阶段：1989年至2001年“911”事件爆发前。1989年，由于中国的政治风波，美国对华实施制裁，中美关系受到了阻碍，两国的能源合作也受到了影响，很多协议和项目都被迫停止。随后，出于经济利益的考量，从1994年至1995年开始，中美能源合作在短暂停止后逐步回转。这样的改善主要基于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以及政治多极化的影响。从1995年开始，中美两国在能源合作领域也签订了一系列協议，如1995年《中美关于可再生的合作协定》等。1998年1月，克林顿宣布《中美和平利用核能协议》将于1998年3月生效，这一协议标志着美国结束了对华核技术的禁运。在这一历史时期，中美在传统化石能源领域的合作较为突出，能源科技领域的合作也得到加强，双方在清洁能源和环境保护方面也有合作，可以说能源合作的面正在逐步拓宽。

第三阶段：“911”事件爆发后至特朗普上台前。“911”事件爆发后，中国和美国在反恐方面有了共识，中国也借机改善与美国的关系，中美关系借此机会得到修复。在能源合作领域，双方关系也进一步发展，除了双边的合作之外，也有了多边的合作框架，并探讨建立能源的对话机制。2008年后，中美关系一度紧张，这是由于金融危机的刺激，奥巴马政府打算重返亚太，加之，美国在国内推行能源独立政策，中美之间的能源合作又遇到了一些阻碍。

特朗普上台之后，其能源政策的核心就是“第一能源计划”，这一计划完全修正了奥巴马政府的能源政策，而且使得美国在国际上相关领域的合作受到了较大影响，特别是退出了《巴黎协定》。这一系列政策的变化和外交策略方面的转变，都导致中美两国在能源领域的合作越来越存在一些难以预估其效果的因素。尽管如此，但两国还是有一些领域的前景是比较明晰的。比如，两国在清洁能源方面还存在较大的合作空间。比如，2017年6月初，美国能源部长里克佩里访问中国时表示，美国希望与中国在清洁能源方面继续加强合作，共同开发清洁能源技术，包括液化天然气、清洁煤与核电技术等。尽管特朗普政府推出了“气候行动计划”，短时间会对中美之间应对全球气候变暖方面的合作产生影响，但从长远看对中美之间能源合作的影响是微小的。

在当今社会，能源镶嵌在政治和经济领域中，中美关系的走势影响中美之间的能源合作，反之亦然。当然影响中美能源合作的因素还有很多，但最大的因素无疑是中美关系。

（二）中美能源合作的影响因素分析

第一，中美能源合作首先受到中美关系的影响。纵观中美能源合作的历程，其发展轨迹基本上与中美关系的发展轨迹相吻合。据此，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中美刚开始建交的那十年，中美之间在能源领域的合作比较顺利。到1989年由于中国的政治风波而中美关系出现问题时，相对应，中美在能源领域签署的各项协议也被迫暂停。

第二，中美能源合作受到中美经贸往来的影响。进入21世纪，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进一步发展，经济因素对中美能源合作产生了更加重要的影响。经济全球化使得中美经贸关系越来越密切，形成相互依赖的关系格局。与经济大环境相应，中美在能源领域的合作也受到这个经贸往来的大环境的影响。经济因素很多时候可以淡化政治的影响，虽然特朗普政府是反对全球化的，反对并不意味着美国可以从全球化的浪潮中抽身，因此，在中美经贸往来中多下功夫是有效促进中美能源合作的手段。

第三，中美能源合作受到中美战略互信的影响。当前，由于美国的敌视态度，美国不但怀疑中国的和平崛起战略是否真的是“和平”崛起，而且对于中国所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持怀疑态度。这些都导致中美之间的能源合作缺乏战略互信，反映在能源领域，美国对于加强中美能源合作是处于相对消极的地位。特朗普政府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容易出尔反尔，中美之间还是需要建立多种对话机制，努力实现政治互信，助力中美之间的能源合作。

第四，中美能源合作受到国际能源竞争态势的影响。能源作为一种稀缺的战略资源，涉及的已经不仅仅是经济问题，还涉及到军事、政治等诸多方面。可以说，在当今时代，能源是关系到一个国家安全的大问题。从美国的视角来看，美国现在把中国看成是威胁其世界霸主地位的国家，因此，在国际能源的竞争中与中国也是针锋相对。

（三）特朗普“第一能源计划”及其对中美能源合作的影响

第一，“美国第一能源计划”内容要素分析。美国总统特朗普在2017年年初公布了自己的能源政策“美国第一能源计划”，作为至少是特朗普任上的美国能源政策的行动纲领，该计划主要的目的就是把美国由石油进口国转变为石油出口国。具体说来，主要包括几大块内容：首先是能源的价格问题，提出降低美国使用能源的价格，开发新的能源;第二，取消了“气候行动计划”，以保护美国本土能源产业，另外也减少了美国的碳排放压力;第三，继承奥巴马政府的“页岩气革命”，通过政策、技术支持美国的页岩气开发，如果技术成熟和政策扶持到位，不仅可以通过油气产业带来经济的增长，而且可以促进就业;第四，支持清洁煤技术，重振美国煤炭工业;第五，顺便关注环境保护和气候变暖问题。

“美国第一能源计划”对美国的能源结构、能源消费发展方向乃至國内的就业，都是影响深远的。美国未来的能源发展的着力点也会因这一政策而改变，这对于过去长期依赖进口石油，对本国油气资源开发不足的美国来说，无疑是一次能源发展方向的大调整。在这一“计划”中，最核心的还是“能源主导”和“美国第一”，其立足点是在特朗普任上实现能源独立和能源主导。

第二，“美国第一能源计划”对我国能源政策的影响。西半球能源供应的增加会有利于我国能源进口来源的多样化。美国作为能源消费大国，如果加大对本国能源依赖的比重，无疑会让出一部分消费的份额给中国，世界各大能源生产国将增加对中国庞大的能源市场的重视，而这一系列因素会有助于中国实现能源进口渠道的多元化。随着“美国第一能源计划”的实施，美国能源自给率提升，美国在世界能源格局中的地位也会相应上升，这有助于其进一步采取左右世界能源市场的政策，相应地，美国在国际能源格局中的地位和话语权将会持续提升。在中美的能源合作中，美国的“筹码”也是增加的，这会给中国带来相应的博弈压力。中国本来就面临着较为复杂的能源地缘形势，而美国在国际能源外交方面筹码的增加，会挤压中国在国际能源外交方面的空间，而且，可以预测，随着美国距“能源独立”和“能源主导”目标的实现越来越近，中国将面临着更大能源外交层面的挤压。

四、中国如何调整中美能源合作战略

第一，推动中美两国在能源上游和中游领域合作。目前，中美的能源合作领域主要集中在下游，主要目标是提高中国的能源使用效率。而下一步，随着美国能源政策的调整，中国也要调整能源政策，要通过多方面措施推动中国和美国在能源上游和中游领域合作，这就有必要通过从对话走向在全球范围内的能源合作。

第二，要在竞争中开展能源合作。随着中国的和平崛起，美国对中国的警惕心越来越重，因此，中美之间目前已经到了全面竞争的阶段，也就是在众多领域，都存在着一较高下的可能，在能源领域更是如此。但是，中美之间又存在很多可以合作的领域，特别是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中美之间存在着很多共同利益。这就决定了中美之间不完全是竞争关系和合作关系，只能是竞争中有合作、合作中有竞争。这个中美关系的大局决定了双方在能源领域肯定也是有合作有竞争。因此，双方今后在能源领域因为竞争可能会出现较多的摩擦，要寻求通过对话解决的途径，在竞争中保持合作，主要通过对话、协商和外交途径来解决问题，以促进中美能源合作。

第三，中美之间的能源合作应搁置争议，积极寻求利益共同点。特朗普上台后，美国政府首次提出将与海湾国家建立积极的能源关系。这作为美国反恐战略的一部分，在这一领域，中国与美国有较多的共同利益，中美未来的能源合作应多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同时要积极减少合作的摩擦。中国应该积极面对新型的、复杂的能源地缘形势，在“一带一路”能源领域加强与美国的合作。

第四，把握中美能源合作发展机遇，增强国家能源安全。虽然中国和美国在能源方面会出现战略挤压乃至摩擦等问题，但由于美国的第一能源战略会改变全球的能源消费结构，会减少美国对原油的进口，这使得国际原油价格下行存在可能，也因此，有助于中国降低原油进口成本，增加国家的石油储备，增进中国的国家能源安全。

第五，把握全球气候治理的主动权，积极展开国际合作。中国应该和其他国家一起坚持倡导《巴黎气候协定》，这样既可以增加中国在全球气候治理中的话语权，有可以促进能源结构的升级。同时积极推动气候治理的融资渠道的拓宽，积极推动气候治理的国际合作，以有效的树立中国负责大国的形象。

总之，特朗普“美国第一能源计划”促进了世界能源供应渠道的多样化，对能源价格机制有一定的影响，短期来看不利于全球气候的治理。另外，对中美能源合作以及合作的内容都将产生重要的影响，中国应适时调整中美能源合作战略以确保我国的能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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