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门的马屁术

民间有句俗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中国古代的集权社会,拍马屁更是司空见惯,马屁手成为一大奇观。

借“地面塌陷”拍马,殷仲文和桓玄都是东晋的大臣,桓玄统帅大军驻于荆州,个人势力逐渐膨胀,后来做起了皇帝。桓玄登基做皇帝的那天,刚刚登上龙床,不知是他身体过于肥胖,还是地下的泥土年久遭到侵蚀,床脚下的地面忽然陷下去一块。他的臣僚们见状大惊,都认为是不祥之兆。殷仲文说:“地面所以塌陷,是因为陛下的圣德深厚,大地都不能承载了。”桓玄转怒为喜,殷仲文因此被提拔重用。

借“做梦”上书拍马,唐朝的朱前疑上书武则天:“臣梦陛下寿满八百。”即刻官拜拾遗。再次上书:“梦陛下发白再玄,齿落更生。”升官驾部郎中。不久,第三次上书:“闻嵩山呼万岁!”武则天赐给他高官才佩带的“绯算袋”。

借“认养母”拍马,唐玄宗天宝三年,安禄山被封为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入朝后,得知唐玄宗宠爱杨贵妃,竟恬不知耻地尊比自己小十八岁的杨贵妃为养母,每次入朝总是要先拜杨贵妃,再拜唐玄宗。唐玄宗有些不高兴,他又辩解说:“臣子是番人,番人的习惯是先拜母亲,再拜父亲。”唐玄宗听后,认为安禄山为人憨直,更加喜欢他。

借“姓名改字”拍马,北宋时期,一位名叫安惇的人使用父亲起的名字安全地度过了大半生。后来,他被安排到宰相章惇旁边工作后,安全感就没有了。岂只是不安全,简直是要命的事,两人的名字都有一个“惇”字,这可如何是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决定忍痛割爱,将“惇”改为“享”。有人打趣说:“富贵只图安享在,一毛不拔留大名。”

借“放屁吹捧”拍马,明代严嵩的儿子严世蕃,权倾一时。有一天,他和一帮幕僚门客闲谈时,忽然放了个臭屁。只见一个惯于阿谀奉承的门客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挥动了几下,媚声媚气地说:“哪来的一股气味,芳香扑鼻,好嗅极了。”此语一出,满座客人无不为之愕然。严世蕃一听,也觉得这位门客的马屁拍得有点过于无聊了,于是说:“我听说放屁没有臭味,身体内部就患了严重的疾病,看来我的健康很值得忧虑了!”严世蕃这一说不要紧,拍马屁的门客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得连忙用手在鼻子上挥动几下,连声说:“是有点臭,是有点臭!”严世蕃和众门客不禁哄然大笑。

借“不留胡须”拍马,明英宗正统年间,有一姓王的官吏专门喜欢拍大太监王振的马屁。太监不能长出胡须,这位在太监手下办事的王某也不再留胡须。有一次,王振问他:“你为什么不留胡须?”王某回答说:“老爷您没有胡须,儿子我怎么敢有胡须!”

借“送马桶”拍马,清朝同治年间,尽管陕西长安知县托喀绅才智平平,但是却能不断升迁。个中奥妙何在呢?原来陕西新任布政使林寿图走马上任,托喀绅得知后便利用在省会的有利条件,在上司到来之前做了精心安排。但是这次的准备与以往不同,还有幾只十分显眼的马桶。这在一般人看来是有点费解。但托喀绅的得意之处就在于:他已经探知上司的夫人是南方人,没有上厕所的习惯,因此特意备下马桶,供林太太享用。果然,托喀绅不久就不再是长安知县,而是知州了。■

(摘自《文史月刊》2009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