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深冬,那年出奇地冷,我和多病的母亲相依为命住在北京。当时,我是北京第五中学的学生,既不懂治病,也不明白如何护理病人。放学回家,看到母亲有病,真是又急又愁。后来,我在书店发现有本杂志叫《大众医学》。这本杂志里有许多医学知识,更重要的是我这名中学生能看懂、能明白,甚至能用这些知识来照顾多病的母亲。从此,我就爱上了这本杂志,每期必读。看懂、理解了以后,便仔细保存。
之后的几年里,《大众医学》陪伴我从中学步入了大学。1956年9月,我怀着对医学的无限憧憬和热爱,带着几年来保存的厚厚一叠《大众医学》杂志,开始了我的医学人生路。
在大学五年的日日夜夜里,特别是在临床实习时,我经常翻阅《大众医学》杂志,从中学到了许多别人学不到的知识。《大众医学》的“消化道疾病专号”“循环系疾病专号”“寄生虫病专号”“皮肤性病专号”“眼耳鼻咽喉病专号”里,刊出的都是难得一见的我国一流医学专家撰写的文章,如黄家驷、胡传揆,裘法祖、王光超,朱德生等。这些文章既有很好的科普性,又有很深的理论和科学性。正因为如此,我的临床成绩一直处于上游,且知识面广,《大众医学》可谓功不可没。
1961年,我毕业留校成为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的一名青年医生。1963年,在朱德生教授的指导下,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发表。随后,众所周知的“史无前例”的运动开始了。从此,我再没见到过《大众医学》。但是,1953~1956年的《大众医学》杂志,我一直珍藏到现在。掐指算来,这些杂志已经陪伴我走过了50年的医学之路。
文革结束以后,我陆续撰写了约300万字的医学专著,发表了100多篇医学科普文章。近10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在天津广播电台和天津电视台的悄悄话节目(每周一次)宣传医学科普知识。
如今,我已届古稀之年。近日欣闻曾经停刊的《大众医学》杂志已于1978年复刊。经过多年的历练,如今的《大众医学》已是旧貌换新颜,但向大众传播医学保健知识的宗旨未变。我在激动兴奋之余,得知今年正值《大众医学》60周年庆典,遂写下这点回忆和感想,希望今后能继续与《大众医学》做“好朋友”,为我国的医学发展再做些工作。也希望《大众医学》能像在50多年前引导我们这一代人一样,在今后不断引导我国一代又一代青年,走进医学殿堂,为我国医学的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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