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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亚新几内亚赤道边缘的野魅高地

来源:公文范文 时间:2022-10-22 12:20:06 点击: 推荐访问: 巴布亚新几内亚 赤道 边缘

哈根山

吟歌盛典

哈根山(Mount Hagen)一年一度的“吟歌大典”文化节(Sing-Sing Festival)被我列为“人生中必须要参加的盛会”之一,成百上千的土著人汇聚于此,载歌载舞,尽情展示他们的传统文化。这一盛典已被当地政府打造成“文化节”,成为旅游热点,但部落风情依然原汁原味。

“武装冲突,强奸,抢劫,枪击,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并不为奇。”读到这段来自当地官方的旅游忠告时,我正在莫尔兹比港机场,耐心等待飞往哈根山的班机。哈根山位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西高地省(Western Highlands Province),坐拥河谷和雨林,常年缭绕着白色的雾气,充满野性魅力。当地最隆重的节日就是每年8月举行的吟歌大典,每年参加盛会的部落至少有50个。我在飞机上随手翻了一下当地日报,上面的新闻证明那条官方旅游忠告所言不虚。虽然局势混乱,当地政府为了推广旅游,还是不遗余力地打造了这场部落盛会。我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否安然融入这一混杂着原始激情与现代躁动的庆典之中。

走出哈根山机场,我有一点失望:周围的人大都穿着时尚T恤,只有几个人挎了当地一种独特的小篮子,让我稍稍感到些异域风情。出租车服务中包括城市观光这一项,在去酒店的路上,司机带我大致浏览了一下这座城市,包括天主教、基督教的各式教堂,市场,银行,还有监狱——不,这不是监狱,而是我将要下榻的旅馆!我目瞪口呆地站在这个外观如同避难所一般的建筑前面,耳边再次想起出租车司机警告我的话: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是没有保安的。

酒店禁止客人单独前往市中心,我决定在一个员工的陪同下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儿吃的。便利店门口有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员,端着枪,身旁一条威猛的罗威纳犬正襟危坐,仿佛正在守卫一座藏有重金的大型银行。便利店里的食物都昂贵得出奇,因为哈根山没有公路,只能空运,这也难怪门口要戒备森严了。

清晨,去往节庆会场的路上,一辆又一辆大巴车呼啸而过,满载着土著人,长矛和弓箭直伸出窗外。会场位于哈根山机场附近,到处挤满了土著斗士和盛装的部落女子,孩子们用混杂着土著语的英语向所有人问候,气氛十分友好,我很快便放松下来。

各个部落的人们都非常认真地在为盛典做着准备,虽然是在露天场地,但兴奋、紧张的气氛丝毫不逊于米兰或者巴黎时装周走秀的后台。男人们用红色、黄色、黑色和白色的颜料在脸上涂出浓墨重彩;女人们用草叶编织活泼的短裙,并在身上涂满泥浆;老人用华美的鸟羽制作头盔,这些独特的羽毛通常取自苍鹰、鹦鹉和天堂鸟,每一根都用报纸精心包裹,以防虫蛀。

为表骁勇善战,土著斗士们都会佩戴用袋狸的下颌骨做的项链,善良的当地人安慰我说,如果我没有袋狸下颌骨的话,可以串几只狗牙戴一戴,“效果是一样的。”各部落的装饰品一般都是就地取材,小片的骨头、贝壳、獠牙,小木棍,都可以用来点缀斗士们英挺的鼻梁,有一个土著战士没有使用传统装饰品,而是在鼻子下面穿入了一个电脑光盘!土著们热衷于尝试用现代材料来更新他们的装饰艺术,就像我们喜欢在所谓的设计室里放置一些他们遗弃不用的东西,并称之为艺术品。

很多部落的人都绘有文身,通常是一些简单的人名和动物、植物图案。我曾经问一个当地女子为什么要文一个名字在身上,她显得异常窘迫,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巨人般壮硕的丈夫扛着一把大石斧怒气冲冲而来,替她回答了我的问题:“她文的是前夫的名字!”

上午11点,万事皆备,盛典游行正式开始。所有部族都加入到游行队伍中,锣鼓喧天,赞颂战争的歌声响遏行云。

阿萨罗泥人部落(Asaro)的泥人们头顶硕大的泥面具,以缓慢的步伐前进。泥人部落堪称当地最原始的部落之一,族人喜欢全身涂满泥土,手指套着削尖的竹枝,头戴用黏土和竹子制作的头盔,每个重达5公斤,戴上后几乎无法呼吸。我问一个泥人,为什么要用白色的泥土涂抹身体,他回答:“在我们国家,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的祖先是白种人,涂抹白色泥浆,就是为了纪念曾为白种人的我们。”那么,我也是白种人,他们是否会认为我也是家族的一份子呢?他大笑起来:“ 不,你只是一个带着照相机的游客,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胡里族(Hulis Wigmen)是巴布亚新几内亚久负盛名的斗士,崇尚以武力赢得爱情与食物。他们头顶巨型帽子,看起来就像是漫画中的可爱人物,也和中国的长角族有些相似。这些象征本土文化的帽子是用头发做成的,为此胡里人从14岁便开始收集自己的头发。这个好斗的部落居住在塔里市附近,其中很多人已经逐渐走向现代社会,剩下一部分留守在村子里延续传统的生活方式。为了吟歌节,在城市生活的胡里人也会回归传统,重新穿起短裙,戴上装饰了华丽羽毛的假发,用嚣张的颜色涂抹自己的脸。

在现代社会,胡里族难以继续弘扬斗士传统。2010年初,部落间的战斗甚至严重干扰到了地区经济的发展,西南高地的武警纷纷赶来平息战乱,生怕影响到当时正在实施的天然气管道项目。那次动乱造成11人死伤,260多座房屋倒塌。

迎面走来一群装扮成骷髅的光头小子,他们属于钦布族(Chimbu),住在哈根山附近,骷髅样式的妆容是为了纪念族中死去的人们。死神以爱之名义到来,或许是对他们这一独特妆容的完美诠释。这些“小骷髅”指着我的光头兴奋地叫嚷:“你和我们一样!”此话还真不假!

还有一个部落通过模仿葬礼仪式来展示本族文化,扮演死者的男子躺在一节大树干里,树干被十个勇士推着在一片空地上飞速旋转,要这样转上一整天。这样对待死亡的方式让我大开眼界,同时也有点担心:树干里的表演者是否能撑到最后呢?

壮硕的埃米尔族(Emira)女人身上披着巨大的树叶,浑身上下涂满油,好使皮肤看上去更加黝黑光亮;莫雷贝族(Morobe)顶着长如小舟的帽子;诺恩第土著(Noendi Minj)的舞姿与巴西狂欢节的舞者如出一辙;苏里族(Suli Muli) 女孩年轻漂亮,总是面带微笑,头顶巨大的蘑菇发型,就像海洋中的玳瑁龟一样优雅前行,同时不知疲倦地唱着歌。

所有部落都载歌载舞了一整天,直至飞扬的裙边洒满了落日的余晖。节日结束的时候,当地政府安排了一场冗长的政治性演讲,很多游客受不了刺耳的广播声,纷纷返回酒店。

有人认为,吟歌大典这样的文化节是对部落土著们的侮辱:“我们观看他们,就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一样,只不过这是一座‘稀有人类动物园’。”我对此不以为然,当你用心感受这些部落的原始热情和质朴奔放时,“动物园”这样的词根本不可能进入脑海。记得在庆典上,一个来自横加部落(Henga)的斗士告诉我,他看到很多日本游客站在用铁丝网围成的安全区内,透过网孔偷偷拍摄他,“他们就像笼子里的动物一样”,他说着,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特罗布里恩

原始天堂

特罗布里恩群岛(Trobriand Islands)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想之地。“二战”期间,美国空军在其中最大的岛屿基利维纳岛设立了两个军事基地,这里开始受到更多关注。如今,世界各地的游客纷纷涌入群岛,所幸当地淳朴的民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在当地翻译约翰的帮助下,我走访了基里维纳岛的每一个村落,这里的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古朴生活,维持着母系氏族的传统和以物物交换为主的经济模式。村中的老人只讲基利维纳语(Kilivila),不过学校开设了英语课程,一个小女孩曾向我展示老师布置的“惩罚作业”——她必须要用英语写60遍“我以后绝不迟到”,她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那骄傲的模样让我忍俊不禁。

约翰问我是否想去超市买点吃的。所谓超市,不过是空场上的一个大棚。我口干舌燥,想买一瓶可乐,走进大棚却发现满眼都是鲜鱼、槟榔、西米和椰子等应季水果。好吧,谁还想喝什么可乐呢,显然这里有足够多的新鲜事物等待我去探索。

Obweria村的民居都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屋顶,村长家的房顶最高,装饰着曼陀罗叶和精心雕琢、上色的贝壳,象征威严。我被热情的村民引荐给村长陀罗布瓦,他随身携带的柳条小筐里盛满槟榔,还放着一把小刮刀。岛上不论老幼都嗜好嚼槟榔,我曾提醒过他们可能因此患上口腔癌,虽然他们也承认嚼槟榔容易上瘾,但还是觉得这样可以帮助减压或是充饥。

农业是基里维纳岛的经济支柱,当地盛产甘薯、马铃薯、木薯、芋头和香蕉,甘薯代表着财富和力量,每逢收获季节,如果收成好,村民就会大肆庆祝,村长会命人在村子中央建造精巧的薯仓,在里面屯满甘薯,以展示村庄的繁荣兴旺;年景不好时,空薯仓便会被拆毁。近几年收成渐微,和“圣婴”南方涛动造成的危害有很大关系。

村里有一些简陋的单间小屋,叫做“布库马图拉”(Bukumatula),实则是“情人旅馆”,专供青少年男女共沐爱河,里面贴满了体育海报。我问16岁的女孩柏瑞莎是否去过,她毫无扭捏之态,爽朗地回答:“当然啦!”特罗布里恩群岛被称为“爱情岛”,当地人鼓励青少年大胆品尝爱情禁果,但这一浪漫风情对外来者便不适用了,岛民十分重视本土基因,并且引以为傲。然而,婚前性行为也使得艾滋病(当地人称为“无药可医的疾病”)迅速传播,当地看不到任何关于安全措施的宣传。柏瑞莎告诉我,有些医疗机构会派发安全套,但数量远远不够。她笑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没有睫毛,她眨眨眼睛说:“我的男友会把我的睫毛拔掉,这是证明爱意的方式,就像你们的接吻一样。”

岛上的官方货币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基纳(PGK),还有一种叫做“多巴”(Doba)的当地货币,村民可以自己印刷:采集新鲜的香蕉叶,在印有独特花纹的木板上反复刮磨,直至图案清晰呈现在叶子上,当阳光将叶子晒成金黄色,就大功告成了。50张多巴可以兑换1欧元或者5基纳。看着庞大的香蕉叶,我非常好奇当地人的钱包得有多大?约翰告诉我,用来印刻货币图案的木板只有家里的丈夫才有,因为丈夫要不停地印刷货币给妻子用。

事实上,货币在岛上仅用于婚礼、庆典以及储备粮食,蔬菜等日常必需品,或是给汽车加油,此外物物交换的体系依然繁荣生长、牢牢盘踞。每个岛民都会种植多于己需两倍的谷物,收获季节后,会将一部分谷物给自己妻子的兄长,以感谢他照顾整个家族的孩子们。

岛上所有部落都严格遵守着一个名为“库拉环”的商贸体系,以确保物物交换的正常进行,并维系、巩固部落间的关系。岛上最贵重的礼物是一种抛光的乌黑石斧,叫做“贝库”(Beku),只产于基利维纳岛,通常在婚庆时用来赠与新婚夫妇。约翰说自己的保险柜里没有钱,只放了一把贝库,“这里没有小偷,但是为防万一,我还是想把我的贝库放在安全的地方,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电力在这片岛屿并不普及,于是我有了大把闲暇时光在岛上漫步,与所有人交换微笑。这里的沙滩绵长白净,难得的是完全没有游客的踪迹,沙滩上静卧着色彩亮丽的小舟,这种传统的弓形独木舟称为玛萨瓦(Masawa),上面装饰着繁多的贝壳,雕刻着雅致的图腾,岛民划着它来往于部落间。

由于岛上并没有金矿、煤矿,政府一直忽略了这里的建设。我采访当地唯一的医生时,他说:“我们是被遗弃的。人们的生活很艰难,我们很想延续传统,继续生活在岛上,但是这里的卫生条件太差,水源匮乏,很多人死于伤寒、疟疾和肺炎。”尽管如此,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乞讨的人,虽然食物补给时常告急,大家却都不曾抱怨什么。我遇到一位来报道岛上饥荒问题的记者,他也感慨说,没有一个人对岛上食物的缺乏有何微词。在这里,对生活的信念似乎能强于一切。

虽然生活简朴,岛民对各种节日活动的热情却有增无减。板球运动1903年起开始风靡,这也是村落之间加强互动的大好机会,人们载歌载舞,吹响尖锐的口哨,女孩子浑身涂满花粉,只穿着鲜艳的大红草裙,婀娜起舞。舞者们把柠檬草和薄荷混合在椰子油里,浇在自己身上。大家热情邀请我加入,盛情难却,我也将椰子油浇在了自己毛茸茸的腿上。

岛上的机场非常安静,没有装了金属探测器的安检门,也没有人来搜身。我将要离开这片原始天堂,重返莫尔兹比港,那里枪支林立,戒备森严,每个拐弯处都站有配着电棒的武警。登机前,一个小孩送给我一枚珍贵的贝壳,还有一个中年人交给我一片生锈的金属,上面刻着一组美军编号,应该是属于一名死于“二战”的美国大兵。这个中年人请求我:“请把他带回他的祖国,好吗?”我眯起眼睛,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想法,而在我看来,能“安息于特罗佩里恩”是一件多么惹人羡慕的事啊。

CNT对话

Q: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探访部落文化是否有难度?

A: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旅行的确很困难,当地的设施不够完善,旅行社也不是非常可靠,有时候根本租不到车,活动很不方便。不过人们都很乐意帮助我,很多困难因此迎刃而解。

要透彻了解部落文化也是很艰难的,至少要待一年以上,而我不可能做到。当地人很喜欢讲述他们的生平和传统,如果语言不通一切会变得很复杂,所以找一个优秀的当地翻译非常重要。我一般会和翻译充分交流我的摄影计划,请他提供帮助。

我并没有刻意要记录当地的现代化发展,但我必须承认全球化对原始部落的冲击和影响,哪怕是最鲜为人知的地方也不例外。比如,现在“中国制造”已经走遍全球,包括一些生僻的地方,很多中国制造商已经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建厂。

Q:作为摄影师,你如何与当地部落的人们交流?

A:良好的沟通是拍摄成功的一半。很多部落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大批游客来袭,被强迫面对镜头。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恼火的事情。我会在拍摄前先和他们沟通,告诉他们我的想法,我具体想做些什么。我随身带着宝丽来相机,完成摄影计划后,会用宝丽来帮他们拍照留念,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他们一生中的第一张照片,是很珍贵的礼物,而我也可以因此与他们共享一段快乐的时光。

Q:你是否拍摄过中国的少数民族地区?

A:我到过中国几次,一直想要探访中国的少数民族,他们的传统、服饰、食物,对我来说都非常新鲜有趣。我去过云南和新疆,当地传统文化强大的生命力使我非常震惊。对法国人来说,中国是一个极具异域风情的国家,我在电视上看到很多关于这个古老国度的报道,我已经准备好再来中国了!

巴布亚新几内亚属于热带国家,拥有丰富的雨林、连绵的高原和大量珍奇物种。全年平均气温为21〜35℃,5月至10月是旅行的最好季节。巴布亚新几内亚共有85种不同的语言,人口为700万左右,人数最多的是巴布人(Papu),他们的祖先在数十万年前就来到了新几内亚。

巴布亚新几内亚有上百个传统村落及部族,大的有上千人,小的只有几百人,共有800多种语言活跃在这个岛国。这些自石器时代便已存在的部落分散在山谷、高地、丛林和岩洞,也有很多部落沿着巴布亚新几内亚最长的河流塞皮克河(Sepik)栖居。大多数部落因独居于偏远之处、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而鲜为人知,比如直至2009年才被发现的在树顶造屋的科若瓦族(Korowai),2006年发现的洞穴人及2004年发现的辛布族(Simbu)等。现在有些部落已逐渐开始与外界交流沟通。

随着当地旅游业的推广,中国游客的人数有增加之势,但更多的还是坐着游轮而来的美国人。巴布亚新几内亚物价都很高,每天消费至少在20欧元以上(约160元人民币)。官方旅游详情可咨询:

基里维纳岛上只有15辆出租车,需要提前在酒店打电话预订。

住宿

酒店:推荐基里维纳岛的布迪酒店(Hotel Butia Lodge),距离机场仅五分钟车程。这里安静、舒适,而且食宿条件非常不错,是理想的休憩之地。酒店工作人员十分热情,他们可以帮客人组织乡村旅行,或是在当地村庄中的住宿,让客人充分体验当地特色文化。住宿费用(300〜1500人民币)包含早餐和一顿充满特色的欢迎晚宴。电话:(675)72979837。

基利维那酒店坐落在泻湖的岛屿之上,从机场出发约15分钟车程。共有19间客房,其中5间是空调房,配备餐厅和酒吧,整体干净舒适,每天晚餐都供应刚捕捞的海鲜。酒店不仅提供机场接送,还可以组织客人前往村庄、岩洞、海滩,或是去潜水和钓鱼。电话:(675)6411326。

留宿民居:住在村庄的民居里,条件相对艰苦,都是茅草屋或者木屋,没有水电。但是那里的人非常热情,可以和他们一起感受淳朴的原始生活。

纪念品

当地并没有纯正的手工艺品制造厂,有些当地人会卖一些裙子或者石灰小棒(Lime Stick)之类的物品,但对于他们认为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出售的,请尊重这一点,不要强求。

作者简介

Eric Lafforgue,法国摄影师,民族学家,欧洲人文协会成员。一直在世界各地不停行走,关注濒临灭绝的原始部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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