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西北第一高楼”的档案记忆

摘 要  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大楼（今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北校区3号教学楼）在民国时期享有“西北第一高楼”的美誉。它的奠基标志着西北现代高等农业教育和科技事业从此开篇。大楼是由名家设计，经过规范、严格的建筑招标程序，采用质量优先、严格监理、规范施工、精选建材、注重细节、量化过程控制的建设理念而建造的世纪精品工程，曾入选《中国优秀建筑设计》，为陕西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成为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历史的见证。

关键词  大楼 奠基 设计 招标 建设

中图分类号 K26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18-09-08

Abstract The National Northwest Junior College of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building （the No. 3 teaching building in north campus of Northwest A & F University today） was known as the top high building in the northwest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cornerstone laying ceremony of the building marked the beginning of modern higher agricultural education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ause in the northwest. Designed by a famous architect， the building went through strict and standard bidding procedures， and became a century quality engineering with the ideas of quality first， strict supervision， standardized construction， careful selection of building materials， fine detail and quantitative process control. The building was once listed in the book of Outstanding Architectural Design in China. It was a patriotism education base and provincial conservation unit of cultural relics in Shaanxi， and the witness of the history of Northwest A & F University.

Keyword building; cornerstone laying ceremony; design; bidding; build

國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大楼（今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北校区3号教学楼）在民国时期享有“西北第一高楼”[1]6[2]151[3]77的美誉，抗战时期，被设为陕西防空哨[3]77。有184位高级将领参加的著名的武功军事会议就在这座大楼内召开[4]101，蒋介石曾评价：“此次会议其收效当不减于南岳会议也。”时任国民政府教育部政务次长顾毓琇曾表示：“最近举行的武功会议，在抗战史上有重要地位，国立西北农学院将引为永久无上光荣。”武功军事会议后，大楼曾遭日寇飞机四次轰炸，至今还留有累累弹痕，向后来者控诉着法西斯的暴行。80多年的风雨历程，大楼包含的历史故事与精神内涵不断地被发掘。用档案资料全方位、立体式还原大楼产生的过程，以便从中领悟筹建者们的使命意识、责任担当与工匠精神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盛况空前的大楼奠基典礼

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军阀混战，社会动荡，国家百业凋敝，特别是西北一带，灾祲连年，农事日废，民生日困。1931年9月18日，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在吉林、黑龙江发动进攻，短短三个月占领东北全境，接着，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于右任等一批有识之士在国防建设的重要区域，开启了发展西北农业教育的实践探索，寻求救国救民之路。

1932年10月，于右任和张继、戴传贤三名提案委员[3]9联合陈果夫、居正、陈立夫、段锡明、叶楚伧、顾孟余、朱家骅、洪陆东、余井塘等[5]18名国民党中委向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政治会议提交了《建设西北专门教育之初步计划》提案书。1932年10月27日，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政治会议第327次会议通过了该提案并成立了“筹建建设西北专门教育委员会”（后更名为“建设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同年12月在西安东厅门设立建设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西安办事处。1933年1月开始择选校址，几经勘选，择定武功张家岗为校址，接着成立筹备处，开展气势恢宏的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的筹建事业。1933年11月21日上午，参谋本部陆军测量局派飞机测量本校校址及农场、园艺场、畜牧场，飞机回翔张家岗空际达3小时。蒋委员长允中央补助2.5万元，李仪祉允由黄河水委会承担3.5万元，解决学校渭河区域测量事宜所需的7万元费用。时任西安绥靖公署主任的杨虎城命令公署派宪兵15名担任筹备处之护卫。筹备处先后聘定了德国专家芬次尔博士、寿天章、王鸿训、郭须静、郝钦铭、陈国荣、齐敬鑫、许振英、陈荣鼎、刘光黎、段瑞生、李仪祉、鲍尔格13位筹备员。先后参与学校筹建的工程师有8位，其中，刘光黎先生担任筹委会工程顾问，王鸿训、韩明初、刘梦锡、康清桂担任工程师，步以谔、赵振元、尤和慈担任副工程师。

经过两年紧张的筹备，1934年4月20日，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在武功张家岗校址隆重举行学校大楼（今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北校区3号教学楼）奠基典礼。奠基典礼主席台两侧悬挂着巨幅对联：上联为“晴光临渭水千间广厦育英贤”，下联为“佳气接终南百代宏图奠胜基”，横批“人杰地灵”。此联由当时农专筹备处秘书张伯荫撰书，联语展示了农专的地理环境和自然风光，又表达了学校承担的历史使命和发展宏图，寓意深广。时任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委会常务委员戴传贤，筹委会委员王应榆、焦易堂，西安和附近各县来宾二千余人参加了奠基典礼，盛况空前。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委会常务委员戴传贤亲致奠基祝词。祝词说：“民为国本。”“食为民天。炎黄立国，首裕民食。姜嫄后稷，弘兹天职。”“树德务滋。”“树基务坚。木贵松柏，宝重金刚。坚贞之性，百物之良。立教兴学，志在成人。”“建国之业，教学为先。民德归厚，百业兴焉。”“惟今之日，万事之始。开物成务，皆由此起。”“惟今之日，百业凋残。克勤克俭，创业之源。”“以仁为教，以教为学。”“脚踏实地，步步向前。金满山，银满田，八珍七宝满中原。光荣历史，从此开篇，奠基礼成万众欢。祝我学校万万年。”西北现代高等农业教育和科技事业从此开篇。

为了铭记大楼奠基这一历史时刻，1937年3月9日，当时的校务委员会决定，每年4月20日为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成立纪念日。

二、大师智慧叠加的大楼设计与审定

1934年5月，农专筹委会委托当时我国发展规模最大的一家建筑事务所——基泰工程司（Kwan，Chu and Yang Architects）设计大楼图样。参与大楼图样设计的人员均为具有丰富的国外留学背景、掌握先进设计理念与理论的行业精英。他们分别是基泰工程司创始人、曾先后在美国波士顿大学土木工程系、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以及哈佛大学研究生院留学深造的关颂声;获得声誉远播的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专业硕士学位的朱彬;获得美国密歇根大学土木工程学硕士学位、在建筑结构设计方面独树一帜的杨宽麟;曾留学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并获得硕士学位和WarrenPrize奖、被选入SigmaXi的杨廷宝;关颂声的五弟、曾留学美国攻读建筑专业的关颂坚。图纸由关颂声的助手、基泰工程司主任绘图师郭锦文亲手绘制。这些学贯中西的设计大师经过反复与充分的智慧碰撞，于1934年5月10日完成了大楼图样的设计。设计的样图共有8种：（1）三、四、五、六、七、八层平面图;（2）头两层平面图;（3）地层平面及剖面图;（4）地基构造平面、剖面圖;（5）立柱及地基图;（6）头、二、三层樑及立柱图;（7）过樑承重及剖面图;（8）地基剖面及立柱构造图。

为了确保大楼设计的科学性和超前性，早在1934年3月22日，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第六次筹备委员会就决议，公推三位具有国际视野并在我国建筑业实践过程中执掌过重大标志性成果的行业翘楚作为大楼设计图纸的审定人。这三位审定人分别是曾留学美国专攻土木建筑工程专业、监修了中山陵园等重大建筑工程的刘梦锡;曾在巴黎国立公共工程大学留学并在巴黎大学都市规划学院任研究员、规划设计了国民政府南京考试院等重大建筑的卢毓骏;毕业于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获建筑学硕士学位、创立了中国第一个建筑科——南京中央大学建筑学系的刘福泰。这三位专家作为西北农专大楼设计的特邀审定人，以高度负责的精神，从科学性、合理性、美观性、经济性等方面对基泰工程司设计的大楼图纸进行了详细、科学的综合评判与审定。

1934年5月底，审核就绪，倾注了三位审定大师审定意见的新制图案，经农专筹委会审议通过，形成定稿，成为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进行大楼建设招标和施工的依据和蓝图。

即使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座建造于80多年前的大楼，无论从设计的美观程度还是从结构布局的科学性来看，也绝无一点落伍之感，1985年曾被载入国家建设部组织编写的《中国优秀建筑设计》一书。

三、规范、严格的大楼建筑招标

1934年7月16日，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通过各种报刊等媒体，发布大楼建筑招标广告。其中在上海《新闻报》上发布的“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招标建筑校舍通告”全文如下：“本校拟于陕西武功县建筑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办公及教室缮房一座，凡有充实资本，曾经承造重要建筑，确具经验者，（一）楼具既往之建筑略历，自登报之日起投送至南京中华路基泰工程司、上海九江路113号基泰工程司、西安陕西省立高级中学校内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办公处。（二）向上述之各地点缴领图费国币洋二十五元整，同时领取图样说明书、招标简章、标准格式等件（此项领图费将来得标与否，概不发还）。（三）领图限于民国念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截止，订于8月4日投标，10日开标，所有投标、开标手续均详于招标简章内，特此通告。”

1934年8月4日，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在南京国民政府考试院举行投标。前来投标的企业有申泰营造厂、成泰营造厂、陶德顺营造厂、志仁营造厂、建业营造厂共五家在国内建筑行业颇具影响力的营造厂。

1934年8月10日，在南京国民政府考试院进行了严格、规范的大楼建设工程开标仪式。标价最高的是申泰营造厂，为43万余元;标价最低的是建业营造厂，为36万余元。最终建业营造厂以最低标价获得了大楼建设的承包权。

中标者建业营造厂由周敬熙先生于1928年创建，其代表性建筑成果有总理陵园藏经楼、中央大学农学院、中国旅行社京西招待所等，曾在外阜设有10多个分厂，有工程遍及半个中国之称。

为了确保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大楼建设招标工作的客观、公正，开标当日国民政府教育部总务司司长雷震，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常务委员于右任，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常务委员戴季陶的代表陈天锡，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建校工程师刘梦锡和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主任王玉堂等先生专程前往国民政府考试院，对整个工程招标工作进行了全程现场监督。

四、缔造世纪精品的大楼建设

1934年12月18日，建业营造厂与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正式签订大楼建设承包合同。学校与施工方密切协作，开启了将这座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的奠基性工程建造成世纪精品工程的伟大实践。

1.成立监管机构，制定工程规范。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胸怀为西北高等农业教育事业发展筑路铺基的梦想，为将学校大楼打造成世纪精品建筑工程，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委会不仅对大楼工程建设单位进行了严格而规范的遴选，而且成立了大楼建设监理机构，并制定了详细的具有很强操作性的工程规范。

1935年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校务会议决定成立学校建筑委员会，推定陈士骅、沈诚、王会德、韩明初、步一谔、蒲素位、王玉堂为委员，韩明初为常务委员。1935年4月25日下午8时，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总务会议第一次会议决定成立工程股，并由韩明初、步一谔两工程师拟定了工程股组织办法。该办法明确提出：一切工程均按正当手续办理;大小工程均归工程股负责，庶务股参加监工或公务时亦作工程股人员对待等等。

学校筹委会依托学校成立的工程股制定了“建造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办公及教室大楼土木工程做法说明书”，并要求承包方在建造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大楼工程过程中所需之一切材料和人工均要按本说明书或图样之规定办理之，两者有同等之效力，不得藉词推诿、加价。

2.规范建筑材料来源，明晰建材品牌。建筑材料的优劣直接决定着建筑本身的质量。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和工程承包方——上海建业营造厂，双方严把材料使用关，采用亲自监制、明晰材料品牌和规格、建立建筑材料运输审核机制等形式，确保所用一切材料严格符合工程规范与标准。

全部工程所需之石灰均由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在距校址40公里外的乾县水磨头村亲自组织人员烧制。全部工程所需之青砖均由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亲自组织人员在武功张家岗附近修建砖窑35孔烧制而成。共烧制青砖290万块，其中部分青砖上还刻有“农专右任”“农专万万年”“民国万万年”“金满山”“银满山”等字样。工程所需之黄沙均由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组织人员在校址二道原地下二丈余深处获得。

在大楼建造过程中，全部钢骨混凝土所用之洋灰（水泥）必须以国货“马牌”、“泰山牌”、“象牌”为限。钢筋材料或方或圆，概用软硬适中、富有拉力弹性、不易脆裂之美国和比国（比利时）竹节钢条。所有支撑木板模盒之木柱均用六寸见方之松木或他种有同等力量之木板模盒。

建造大楼所需之全部材料除砖、灰、砂石及少数捣打混凝土之模盒子板外，余料均须由上海等地运往。1935年3月24日，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通知筹备主任王玉堂，请筹备处告知各厂商，如有材料运陕，必须将材料名称、数量、日期及起讫地点等详细列明，送由筹备处审核后，再行呈筹委会办理。

3.严格监理，专家把关。在大楼工程施工过程中，所有工序都能执行严格的“前道工序验收合格，后道工序才能施工”的程序规则，确保大楼建设的每道工序都货真价实。

大楼地基之深度和宽度首先要经农专筹备处建校工程师丈量，确保符合图样要求。施工方在做灰土之前，要将已掘刨槽之深度和宽度尺寸请农专筹备处建校工程师核实。

建造大楼所用钢筋材料须经农专筹备处建校工程师试验合格始得采用。

在钢筋混凝土结构筑造过程中，钢筋扎好之后，必须请农专筹备处建校工程师查验，确与图样相符，方准下混凝土。为确保混凝土之拌和匀透及划一起见，须用机器为之，此种机器须经工程师认可，方可使用。凡填打混凝土须一气呵成，不可间断，不得已时，非经工程师之许可，不得任意留接缝。

4.注重细节，量化过程控制。在大楼的整个建造过程中，筹建方与施工方均以高度负责的精神，从细节入手，对建造过程实行严格的量化控制。

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委员会要求本校工人和建业营造厂工人进入建筑工地都必须佩戴工人证。用符号化的标志，强化每位建设者的使命意识与责任意识。

打造地基之灰土之成分应为1：6混合，并须逐层打实。一切砌墙之灰沙均以3：7石灰、黄沙和合为之，不得杂以泥质，其灰缝应以3分宽为标准。

混凝土拌好由机内倾出，若搁置至20分钟尚未倾入模盒之内，其混合力已经减少，应作为废物抛弃，不得再用。混凝土填打完毕后三天内绝对禁止一切震动与压置重物。混凝土打好后之一星期内，每日应浇水二次，倘在烈日之下，天气炎热之时，每日应浇水三次，以免上面有先干之弊。砖墙之上填打混凝土时，应将砖缝灌满灰浆并将砖面充分淋湿，同时，要注意天氣之寒暖，其温度最低不得在华氏表四十度以下（约相当于2.5℃）。

钢筋之大小、长短、排法等均要按照钢筋混凝土构造图办理。如果施工图上标明或工程师指示钢筋之两端或中间须弯曲者，均要用冷弯，不许用火烘热，致失效力。

在砌垒砖墙过程中，所砌垒的砖墙须平直整齐，其外墙角及门窗堂等处均须由上海高等工人为之，其内墙及比较不重要之处可由当地高等工人为之。

5.质量优先，开创历史。大楼占地4亩，系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7层楼房，楼体高度30米，全楼建筑面积7251平方米，有房83间。

1935年元月，大楼正式开工建设。1936年8月份，大楼完工，前后历时20个月，比原定期限1935年11月20日以前竣工，推迟了9个月。工期推迟的原因是承建方为了确保工程质量，大楼所需的水泥、钢筋、门窗等材料，悉由建业营造厂从上海购运。由于当时火车未到西安，交通不便，运输维艰，导致工期迟滞。为确保工程有序开展和保障工程质量，建业营造厂总经理周敬熙，曾亲临大楼工程现场，并筹划一切进行事宜。

学校大楼的建成，创造了民国时期我国西北地区建筑历史上的两个第一，一个是楼体高度第一;一个是西北地区最早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大楼。

民国时期，西安市的建筑层数低（最多也就是3层）[6]133，采用新的建筑材料、结构的建筑很少，施工主要由当地的工匠完成。学校大楼比1938年建成的西安第一座现代化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大楼——中国银行西安分行[6]133要早两年。

西北地区共有4座建筑入选首届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名录，它们分别是西安人民大厦（建成于1953年）、西安人民剧院（建成于1954年）、陕西历史博物馆（建成于1997年）、新疆人民大会堂（建成于1985年）。学校大楼的建造历史比这四座建筑至少要早17年。

学校大楼比入选首届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名录的同济大学文远楼（1954年建成）、清华大学1-3号宿舍楼（1954年建成）要早18年。

这座集西北第一高楼与西北最早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大楼两项殊荣于一身的大楼成为学校一道亮丽的风景与名片，曾招致四面八方的文人墨客慕名前来采风。

五、纷至沓来的各界关注

作为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的奠基性、标志性建筑，大楼的建设引起了当时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成为学校的亮点。根据对民国时期报刊索引的系统检索，见诸公开出版刊物的涉及学校大楼的报道有：1935年，“陕西省各学校之新建设：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建筑中之七层大厦”一文发表在《陕西教育月刊（西安1927）》上面。1936年，《西北农林（创刊号）》首页上刊发了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大楼画图;“陕西张家岗之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建筑将近二年业已落成开始招生”一文发表在《复兴月刊》。1937年，“陕游日记：西北农林专科学校大楼”一文发表在《禹贡》;杨棪先生撰写的“西北最高学府：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速志”一文发表在《中国学生（上海1935）》;查功伟先生撰写的“陕西武功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之校舍”一文发表在《学校新闻》;“陕西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指导下之合作事业，附农专大楼照片”一文发表在《农村合作月报》。1940年，罗齐先生撰写的“西北农学院素描”一文发表在《学生之友》;望君先生撰写的“黄土高原上的西北农学院” 一文发表在《学生之友》;“国立西北农学院概况”一文发表在《建国月刊（金华）》;1940年创刊的《西农青年》的封面设计就是以大楼画图为主要元素。1943年，于笔耕先生撰写的“在张家岗上的西北农学院”一文发表在《青年杂志（重庆）》。1947年，“东方埃及：张家岗的西北农学院，附照片”一文发表在《茶话》。

正是因为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筹备处以及承建方以对历史负责、对民族负责、对国家负责的高度责任感，通过对材料精挑细选，过程严格把关，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修建了三号教学楼，在经历了80多年的日晒雨浊、抗日战争期间日军敌机四次狂轰滥炸和5·12地震灾难的情况下，今天依然墙正梁端、书声琅琅，成为陕西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成为学校历史的见证。

参考文献

[1]赵忠，徐养福.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史稿（1934-2014）[M].陕西楊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出版社，2014.

[2]牛宏泰.画说杨凌[M].陕西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出版社，2004.

[3]闫祖书.西农抗战记忆[M].陕西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出版社，2015.

[4]王文慧.民国西农纪事[M].陕西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出版社，2015.

[5]专载.建设西北专门教育之初步计划[N].中央周报，1932，（229）.

[6]符英，吴农，杨豪中.西安近代建筑概述[J].华中建筑，2007，25（12）.

★作者简介：杨恒，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档案馆副研究员，硕士学位，主要从事档案编研工作;张会玲，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档案馆馆长，硕士学位，主要从事档案管理工作。